残疾王爷站起来了

笑佳人

历史军事

宫里选秀,双腿有疾的惠王一身死气,秀女们避如蛇蝎。
只有姚黄蠢蠢欲动,偷瞥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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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

残疾王爷站起来了 by 笑佳人

2025-2-14 19:09

  惠王爷言而有信,真叫飞泉送来一张装在信封里的他亲手所写的字据:居住灵山镇期间,每月陪夫人出去游逛六七回,不得毁约。
  落款是一个“璲”字。
  姚黄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,收好字据将信封塞在枕头底下,回想昨晚种种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  计划进展的这么顺利,除了她演得够真,也要归功于惠王爷的心软,但凡他真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低门王妃,毫不在意她心里是不是委屈,姚黄就是哭瞎眼睛也只会让惠王爷越发嫌恶她不懂规矩。
  当然,姚黄也是看人下菜,惠王爷真是那么冷冰冰的人,姚黄连来灵山避暑的计划都不会有。
  这一日光在床上好好修养了,十三黄昏,姚黄身子轻便多了,跑去前院跟惠王爷商量:“等会儿早点吃饭,吃完去外面逛逛?”
  赵璲眼中的王妃,穿了一件白色短襦一条绣了彩蝶扑花的大红长裙,裙子就够鲜亮的,再加上一张闭月羞花的脸,赵璲已能想象当这样的美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夫君走在街头巷尾,路过的百姓会投来什么样的视线,走过去后又会低声嚼哪些舌根。
  可他亲口应下的,也立了字据给她。
  “嗯。”
  姚黄笑了,叫候在院子里的飞泉去取邓师傅新做的那把榆木轮椅,藤椅还是更适合留在家里用。
  出发前姚黄给惠王爷展示过新的榆木轮椅,只说邓师傅以为她还需要榆木轮椅便有备无患地做了一把。
  惠王爷一副可有可无的神色,大概是觉得他到了镇上根本不会出门,也就用不上更结实的榆木椅。
  晚饭高娘子炖了两道汤,给王爷的是冬瓜排骨汤,王妃的是当归羊肉汤,分别用一个汤盅装着,约莫两碗的份量,香气浓郁。
  姚黄慢慢吹着喝完一碗汤,鼻尖都冒出了汗珠,双颊红扑扑的。
  她既觉得自己用不着这么天天换着法子的补,又禁不住高娘子的好厨艺,只得跟惠王爷抱怨:“二爷瞧着吧,年底的时候我肯定比咱们刚成亲的那会儿要胖上一圈。”
  赵璲扫眼她羊脂般白腻的脖颈,默默喝王妃舀给自己的排骨汤。
  饭后,夫妻俩在各自的院子里稍微洗漱片刻,姚黄就来前院接惠王爷了。
  青霭、飞泉都不放心让王妃单独推王爷出门,不敢跟王爷开口,便巴巴地用眼神请示王妃。
  姚黄笑道:“喜欢逛你们兄弟俩自己逛去,别跟在我们夫妻身边碍眼。”
  这样的拒绝是防着隔墙有耳。
  大伯子青霭、小叔子飞泉越发得哑口无言,只盼着提前搬过来的那些暗卫尽心当差,别叫王爷王妃遇险。
  飞泉上前打开紧闭了三日的东院大门,待王妃推着王爷走出去后,再从里面关上。
  门前是一条能容一辆马车从容经过的石板路,石板路另一头就是那条五丈来宽的河流,两侧岸边间或种了些垂柳、桃、梅等树,亦有石阶埠头自岸上延伸到水边,供人停船或是蹲在水边洗衣择菜。河道大体通直,一眼望过去,从东到西竟有五座石桥横跨其上。
  明亮的夕阳打西边洒落过来,没了晌午的灼热却依然刺眼。
  街坊们大概都在家里用饭,路上暂时没多少人,姚黄指着东边道:“咱们先往这边走,逛到最远处的那座桥拐去对岸,绕回到旁边这座桥,然后去前面的主街看看都有哪些铺子,二爷觉得如何?”
  赵二爷一身死气:“你做主便可。”
  姚黄低头看看,笑道:“不求二爷跟我一样笑容满面,至少表现出一点游兴可以吗?明明是你自己答应陪我出来的,别弄得我非要逼你出来一样,被人瞧见,还以为你我夫妻感情不和。”
  “心甘情愿”出门的赵二爷:“……”
  姚黄推着他出发了:“二爷就学咱们在老家逛的时候,那时候你瞧着就挺和气的。”
  赵璲只是看着前路,看着视野里远远近近的几道人影。
  姚黄先推着他来到家门口的岸边,探头朝河面望望,水挺清的,有些小鱼苗在游来游去。
  赵璲看看轮椅已经伸出岸边的脚踏以及他虚踩在上面的双脚,再看看似乎随时可能继续往前滚动的两个小前轮,无法否认,他的心跳得略快了一些。
  隐在暗处的尚且没有机会见到王妃真容的布衣侍卫:“……”
  那个随时都有可能将王爷推进河里的美貌女子真的是王妃吗?张统领只交待让他们保护王爷王妃不被外人伤害,没提万一王妃有意无意伤害王爷时,他们要不要出手啊!
  终于,姚黄看够了水里,后退几步,转动轮椅朝东走去。
  旁边就长了一棵桃树,姚黄停下脚步,指着深绿色的树叶间道:“二爷看,那个桃子的尖都快红了!”
  赵璲仰头,在王妃手指的方向发现五六个鸡蛋大小的青桃,其中一颗的桃尖确实已有粉色。
  姚黄:“可惜这树长在外面,等着瞧吧,没等这些桃熟透就要被附近的孩子摘光。”
  赵璲:“你若喜欢,可以叫人在外面守着。”
  姚黄:“我才没那么小气,最初种这棵桃树的人肯定也是图春天桃花开了好看,没惦记着夏天吃桃,而且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去摘野桃吃,不能我一长大,就绝了别的孩子的乐趣吧?”
  赵璲目测王妃头顶与青桃的距离,问:“小时候你能摘到?”
  姚黄:“能啊,哥哥在我就踩着他的肩膀摘,他不在我可以拿树枝把桃子打下来。”
  赵璲扫眼自己的肩膀,不再开口。
  看过桃子,姚黄再度出发,经过隔壁何秀才家门口,姚黄见门开着,好奇地往里望,未料这家没盖影壁,一眼就能看清整个院子,而何家四口图凉快将饭桌摆在了院中,姚黄往里望,何家四口往外瞧,彼此看了个对眼。
  轮椅上的惠王爷原本目视前方,因为王妃不知为何又停了,赵璲才偏头,然后就对上了四张完全陌生的面孔,其中四旬年纪的妇人竟单手捧着碗站了起来,又惊又喜地问:“是隔壁新搬来的廖家二爷跟二夫人吗?”
  赵璲:“……”
  姚黄笑道:“是啊,我们刚吃完饭,趁凉快出来逛逛,婶子正吃着那?”
  朱氏连忙将碗放回桌子上,热情地赶到门口,一脸笑地瞅瞅轮椅上的年轻秀才,再细细端详姚黄,止不住地夸道:“真是开了眼界了,今日之前我竟然不知道天底下还能有这么俊的小公子小媳妇,简直把我们这些乡下人都衬成了泥巴!”
  赵璲垂着眼,不知是不是错觉,这妇人的口水似乎有那么一两点溅到了他脸上。
  这时,何秀才也带着他的一双儿女何文斌、何文绮走了过来。
  都是秀才,但何秀才年长啊,便等着轮椅上的后生先跟他见礼,没想到这后生倨傲得很,别说开口唤声何叔或前辈了,连这个正眼都没给他。
  姚黄看得清清楚楚,笑道:“我家二爷好静,不善言辞,您二老多多担待,那我们继续逛了,你们快去吃饭吧,下次有机会再来叨扰。”
  朱氏:“行行行,快去吧,我们这边风景好,好几处都值得逛呢!”
  姚黄一直往前走,过了两户人家后装作无意地回头,恰好看见何家四口折回院子的最后一抹衣角。
  这时,姚黄才将轮椅推到岸边,叫脸色沉沉的惠王爷稍等,她取出帕子走下通往水面的石阶,蹲下去打湿帕子,再走上来,弯着腰,忍俊不禁地帮惠王爷擦脸:“小镇百姓都这样,见到新街坊怎么也要打声招呼,叫二爷受委屈了。”
  赵璲看着她根本也没想掩饰的笑,问:“既然觉得我受了委屈,为何还能幸灾乐祸?”
  姚黄将擦过的帕子换了一面,帮惠王爷擦第二遍:“不是幸灾乐祸,我是笑之前我在马车里亲你,你都要训斥我无礼,结果被一个陌生妇人的口水喷到脸,二爷反倒成了好脾气,一声不吭的,真陪我装起了普通百姓。怎么样,还有哪里需要擦吗?”
  赵璲:“……额头。”
  姚黄收起笑,做微恼状,边擦边道:“我好像吃亏了,二爷这里我的口水都还没沾过呢。”
  赵璲:“……”
  姚黄一共洗了三回帕子,前两回都是为了帮惠王爷擦干净,第三回就是为了把帕子洗干净了。
  赵璲就看着她一步步跑上又跑下,最后将拧干的帕子展开搭在他此时没有搭着的左侧轮椅扶手上,笑道:“晾在这边,刚好还能晒到夕阳,我专心推二爷,二爷可得替我看好了,姑娘家的帕子要是弄丢了,容易招惹一些麻烦。”
  赵璲想到了她的那个话本,里面潘絮娘的帕子就被铁匠捡了,半夜拿来行卑劣之事。
  于是,被迫出来赏景的惠王殿下根本没多少心情赏景了,余光一直盯着搭在扶手上的丝帕,每次轮椅微微一晃,那帕子就跟着晃,晃得惠王爷几次准备伸手要按住帕子,帕子又好好地搭在那里。
  终于,赵璲直接取下帕子,折叠几次变成只有掌心大小的方块握于掌中。
  姚黄惊讶道:“这么快就干了?”
  惠王爷没回答。
  河面最东头的石桥近在眼前,更东边是几家房舍以及几块儿零散的庄稼地,跟着就是山了。
  姚黄忽然丢下轮椅,一个人跑向石桥。
  赵璲坐在轮椅上,看着王妃兴高采烈的样子,再看着她停在石桥中间,转过来,一手扶着护栏,一手朝他挥动,笼着火红色的夕阳朝他笑:“二爷,这里的景画成画会不会很好看?”
  桥北有一对儿布衣夫妻上来了,来回打量他们二人,王妃却视若无睹,只等着他回答。
  赵璲只好点点头。
  姚黄再笑着跑回来,推他上桥,轮椅到了桥前,那对儿布衣夫妻距离下桥只剩几步。
  头顶响起王妃熟稔的语气:“您二位刚从地里回来吗?”
  “是啊,你们是?”
  “我们是镇上新搬来的廖郎中家的侄子侄媳,刚吃过饭出来走走。”
  “哦哦哦,廖郎中我见过了,他就够好看的,没想到他侄子俊得跟他都不像一家人!”
  说话的妇人才不管轮椅上的秀才什么脸色呢,低下来狠狠打量了一番,眼里全是惊艳与稀罕。
  赵璲:“……”
  姚黄笑道:“我叔只是上了年纪,年轻时也很俊的,那你们快回家吃饭吧,我们去对岸瞧瞧。”
  “去吧去吧,有空来我们家玩啊,我们就住桥下第三家,门口有两个石墩子那户。”
  “好嘞!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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